者,在使徒面前也很难做出像样的抵抗,即便审判庭知晓银月少女使徒的职业是魔人后,针对魔人布置了更多的防御措施,也一样。

灰翠知道这一点,但蛋白市审判庭此刻的惨状,依然让他嘴角拉直。

就见防护总所的仪式已经全被破坏了,数不清的藤蔓在蛋白市审判庭总所中四处攀援,将办公室里、走廊里上、建筑物外失去意识的黑风衣审判官们,倒挂着悬吊起来。

只是悬吊起来,好像还没有死,这些蛋白市审判官们身上似乎留有一线生机,但若仔细观察,就能发现,这些审判官仿佛在呼吸,微微起伏的胸口,是从他们背后衣服底下钻进他们皮肤和肌肉之下的藤蔓枝条,在模仿呼吸的频率,做扩张又缩紧的动作而已。

被封印的会议室外,站在门口的封印师,可能是总所里仅剩的几个活人之一。

可这活人对自己站在草丛中这件事全无所觉,她只有维系封印这个欲望,只关注封印破不破,所以注意不到总所的变化,也不打算找上司汇报,封印内出现魔力变化。

而因为她的努力工作,忙碌于仪式师大会的审判庭总部和胶匠教会总部,对蛋白市审判庭被攻破全无察觉。

但能说是真的全无察觉吗?

无论是灰翠,还是所罗门,都知道,银月少女的新使徒必然会利用这次大会制造袭击。

林的论文其实已经发表了,能在大会上证实论文结论当然更好,没有大会,论文里的知识也已经成功传播了出去。

但这次的仪式师大会依然在各方势力的坚持下,被提前举办,为的就是银月少女使徒会来袭击。

魔人职业者,不能让她继续躲藏。

哪怕付出代价,也要将她钓出来。

不然,等她控制的人越来越多,她能制造的灾祸就会越来越大。

灰翠明白这种做法是必要的,实际上,决定举行大会后,他们就在等待银月少女使徒的袭击。

明明做出了这种决定,还因为遇袭者的惨状而愤怒悲伤,会不会太虚伪了?

灰翠搭在扳机上的手指,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颤抖。

“作为代价的是审判官而非平民,”所罗门会这么说,“这已经算个好消息。”

“……怎么可能算好消息。”灰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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